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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:離蠻荒又遭兒戲,冰雕獅子太平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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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正是開春之季。碧海藍天,稻堡枯秧。嬉躍的魚兒,小水輕淌。擠兌的落葉,新出的芽。羽白的鴨子,黑色的方。眼中的熱望,剝落的白簾。熱鬧的孩子,逐風箏望談,帶著稻秧的清香,跟著北雁向南。一路冬末春花,視在明月之中、安詳。

滿園春色關不住,硬是一聲悲喊。奉先著了地,向聲源邁步,註目一看,原來是倆個十一二歲孩童,向地上的青年戲打。奉先暗自暗自搖頭,“七尺男兒,如何這般軟弱。”正要回頭,卻是一樣東西引起了奉先的註意,那揮拳的孩童腰間掛著一葫蘆,精致特別,葫蘆之上印著風字,不正是竺延風的乾坤葫蘆,奉先埋上倆步,走到跟前,倆個孩童看了一眼,沒當回事,繼續你一言,我一語的戲打。

地上被打的青年,看到奉先,帶著吃痛的語氣,呼聲求救,“大俠,救我一救。”

奉先聽到這話,卻冷笑一聲,“你一個七尺男兒,被倆小破孩打在地上求饒,好好意思出口喊救命,若我是你,悶著頭,死也不敢出聲。”

聽到這話,倆小孩停下了手,滿身堆滿包袱的孩童轉過身子,對著奉先笑道:“你要是它,會被打得更慘。”

“哦?這口氣大的嚇人,我問一句,你腰間的乾坤葫蘆哪來的。”奉先帶著嚴肅的語氣說道。

小孩未開口,倒是躺在地上的青年哀叫道:“千萬別打那葫蘆的主意,我就是看到這寶貝,好奇一碰,就出了現在這身事故。”

另外一個相對瘦小的孩童,上前拍了拍前面的孩童說道:“老弟,你試試現在的他,有多少斤兩,打不過,大哥再上。”

“誰是小弟,你這身板也能稱大哥?這小子一個拳頭都受不住,還是不傷他得好。”帶著包袱的孩童,盡挑口氣大的說。

倆小兒辨日的功夫,倒是惹奉先一笑,較為殷實的孩童,卸下背上包袱,和腰間的葫蘆,更可笑的是,抖了抖身子,掉下無數碎石,磨著拳頭,向奉先邁了倆步,一副試試就知道的表情,走到拳頭剛可沾身,就是一拳揮了過來,看似不經意的拳,奉先卻不以為然,伸手去握,拳掌交接,把奉先震退幾步,右手掛在背後張合,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暗藏在眼神之中。

“怎麽樣?還能守住我這一拳,說明你修為提升了。”孩童笑道。

後面的孩童笑著附和一句,“出了一分實力沒有?”

前面孩童搖了搖頭,盡把奉先當笑話試手。奉先哪受得住這般恥笑,論實力,不能看這孩童表面,當即正要張開羽翼,與其分伯仲之間。

“哎呀,翅膀大了,了不起了,明知道我不會飛,張開翅膀嚇唬小孩嗎?”前邊孩童的話,讓奉先真是羞愧難擋,收起寒芒,和小孩撕身肉搏。別看小孩只到腰間,一拳是一拳,一腳是一腳,奉先也不敢大意硬接,若是輸在個小孩身上,那就今後別想在他面前擡頭了。

幾個回合下來,更是讓費縣吃驚,這小孩哪是肉做的,分明是鐵鑄的,還加過硬,可把奉先無奈得額頭冒汗。又是幾個回合下來,那小孩破口大罵:“你除了躲,沒其他本事了?”

“不躲,難道站在那挨你拳頭?”奉先淡說道,心裏卻還在防備著,若是吃上一拳,自己都沒有自信還能爬起。

“我站在這挨你三拳,完事你受我一拳,要你還能起來,我便認輸,怎麽樣?”小孩說道。

“不怎麽樣,完全沒有這個必要。”奉先說道。

身後偏瘦的孩童站了出來說道:“瞧你這點出息,拳頭大,打不到人有鳥用。”

“菜鳥別在邊上嘰嘰喳喳,煩死了。”殷實孩童不耐煩說道。

“信不信,你走三步的功夫,我就能讓他慘叫?”偏瘦孩童說道。

“沒你什麽事,滾一邊去。”殷實孩童呵斥道。

奉先樂了,這倆孩童你一言,我一語,互撕得不可開交,殷實孩童顯然在罵街方面吃了虧,掄起拳頭,倆小孩打了起來,把奉先看呆了,這哪是小孩打架,過家家,你一處光陰乍現,我一處千山起伏,足足看了半個時辰,偏瘦小孩顯出身影罵道:“不和你這石頭打,皮厚得打你也不疼。”

“你讓我摸摸你,看你累的,來,幫你擦擦汗。”殷實孩童說著就迎了上去。剛碰上偏瘦小孩,就是一個巴掌,可惜那只是虛影,把他氣不經罵道:“小破孩。”

這一聲剛出口,臉上傳出了十多聲巴掌聲,才現出身形笑道:“打不到我玩陰的?”

“說話好好說,別和那小子一樣,說點盡是聽不懂的鳥語。”殷實小孩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少年說道。不料想,在說話之間,有吃了偏瘦小孩的十幾個耳光,雖然不疼,但是窩著一肚子火氣,搖身一變,一個足有奉先倆人高的身影,猛的一聲吼,雙手砸地,大地隨之顫抖,周圍開始龜裂,同時無數突刺冒地而起。

奉先看到這身形,心裏一喜,正他砸地的功夫,臨在空中笑罵道:“好你個咬人熊,還敢耍我?”

咬人熊憨笑一聲,接著又現出倆身影,一個是小竹熊,手裏提著那被戲打的少年。好一陣噓寒問暖,濃情泛濫。倒是那少年,坐在地上低頭不語。

奉先走近問道:“你叫什麽?”

“林軒。”少年說道。擡頭那瞬間,一個故人面孔,相似不下五分。像誰?便是七清峰的竺延風。

“竺延風是你什麽人?”

“不認識。”

“那你走吧!”

“你們要去哪?”

“江南。”

“好地方,我也去,捎上我吧!”

奉先看了看邊上倆熊,接著說道:“跟著也行,我不能保你安全。”

“有他們倆在,安全不了。”林軒說道。

“那你還是走吧!”

“不走,我就跟著。”接著只見林軒走到咬人熊跟前撲通一聲,跪了下來說道:“師父在上,受徒兒一拜。”

“我,我不收兒子。”咬人熊驚成結巴說道。

“啊?”林軒還沒反應過來,身旁的奉先和小竹熊捧腹大笑。

“笑什麽?認真點。”咬人熊說道。

“不收兒子,和人家拜師有什麽關系?”小竹熊殘留這笑意說道。

“我看小娜迦整日裏對著那燈徒兒徒兒的叫,千鈺不就是她的徒兒嗎?”咬人熊說道。

“那和兒子又有什麽關系?”奉先問道。

“徒兒不就是兒子?”咬人熊理直氣壯的說道。

“師父,你收我做徒弟吧!”林軒解圍說道,本以為咬人熊念他解圍的份上,會答應。沒想到咬人熊側轉了身,“你等著。”便邁步走開。

“他幹嘛?”奉先向小竹熊問道。

“找石頭。”小竹熊不假思索的說道。

果不其然,一聲巨響,緊接著,看到要熱心舉著大塊如雲的巖石,走了過來,轟的一聲落地,對著林軒說道:“你扛著。”

“是,師父。”林軒激動的站起身,在雲狀巖石邊,掂量了會,一個使勁,雲巖上了肩頭,試走了倆步,跟在了咬人熊身後。且不說,一塊近五百斤的大石,落在林軒身上。一行四人,跟著奉先,望七清峰方向走去,一片綠油的新生命,禮讓了四人清慢的腳步。

三人在前面邊走邊聊,偶爾也傳來林軒的聲音,聊著那會,咬人熊突然狠拍大腦,已化成孩童模樣的咬人熊,突然這老氣橫秋的模樣,頓時引起小竹熊的笑意相加,“多拍幾下,我拍你不疼。”倒是奉先側臉,一臉疑問的看著他,只見咬人熊又是連拍幾下,緊接著,對著小竹熊罵道:“認真點。”

除了林軒之外,倆人皆笑,然而咬人熊嚴肅說道:“我拉這小子來是追人的。”

“追誰?”奉先問道。

“那倆個雌人,不對,母人。”咬人熊解釋道。

“女人?”奉先問道。

“她們把古青燈偷走了。”

“怎麽不早說?”小竹熊說道。

“早你也沒問。”

“你不是出來溜達的?”

“你溜達會跑這麽老遠?”

四人又調轉方向,往北蠻荒方向行走。一路上,奉先也沒言語,心中總是擱著一抹身影,在腦子裏來回晃動。倆熊還是爭吵得不可開交,嘴角上的勝敗,毫無疑問,奉先在這中間,也沒太多戰鬥,比劃難免。這一路可把林軒累壞了,每次換肩的時候,都會嘀咕的說些旁人聽不清的言語,也許是力盡透支,忽時便聽到這麽一句:世間多是無情物,誰憐春水相思苦。紅繩倆處平安夜,花酒一杯釋風流。

倆熊倒沒在意,卻是奉先停下腳步,待林軒走到跟前,開口問道:“竺延風是你什麽人?”

“不認識。”林軒詫異的回道。

“不認識,你怎麽會他的行酒詩?”奉先死死的盯著眼前這不滿二十的少年,一抹犀利的眼神,重新的打量一番。

“這是我師父的詩。”林軒突然有些回憶式格調,悲語在嘴間脫出那瞬間,便能感染周圍。

“不是我的。”咬人熊搖著頭,擺著手,似被冤枉的說道。

“我已經有三個年頭,沒有見到他老人家的面了,那些年裏,每年都會到平湖城來看我幾次,這三年也不知怎的,我都滿世界打聽了倆年,都沒有他的消息。”林軒說道。

“你師父叫什麽?”奉先問道。

“陌上風流。”林軒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
“陌上風流?”奉先思考了會,又搖了搖頭笑道:“可能是我想錯了,你跟著這位新師父,好好打聽,會有消息的。”

林軒側了身子,對著遠處青山眺望一陣,四人又續著花香古道上,緩緩行步。說話之間,便來到一座城池關口,名曰:太平城。

太平城門之上,屹立的官兵,明顯比所見識過的多,也許是離蠻荒近,四人也沒在意,給錢那是道鐵板印理的程序,小孩居然還有半票之分,倒是讓奉先有些稀奇,錢這問題便落在林軒身上,家庭富裕,書生門第的他,幾人入城費,彈指間的事,最為費解便是五百斤左右的石頭,竟是按重量收取,當然,要是被列為暗器來算,這關還是些許麻煩,金錢對這些本無預算的危害,是完全可以抵平的,向某蠻國公然收入關費一樣,理直氣壯,毫無辦法。

四人入了城,此時已是夕陽羞紅時分,依舊是閑聊庭步,林軒有些不著調的落下十餘米,等三人都已經進了一家賓來酒家後,他還在踱步踟躕。

小二迎了上來,本是笑臉而出,看到奉先和倆個小孩,當即便暗了臉色,“不好意思三位,今日客滿了。”還不等奉先附上幾句游說,那小二便披了披肩上的麻布,往裏邁了倆步。轟的一聲巨響,把那小二嚇得跳轉了身,理了理臉上的笑,又迎了出來,看了看林軒放下的雲巖,倒吸一口涼氣,堆笑道:“客官幾位?”

這一舉動,看似是小二在明知故問,卻是一種禮貌,林軒有點脫氣說道:“四位。”

“四位?”小二摸了摸腦袋,憨笑一聲。

“眼瞎?”林軒有些氣惱,任是在這一行人中,沒有他敢發洩的對象,好不容易逮著這店小二,舒一口逆氣,指了指奉先三人,依次說道:“師公,師父,師叔,還有我,你伸手算算。”

店小二楞了會神,心裏想著人不可貌相,這句話落實的場景,倒是小竹熊搶了言語,“是師伯。”

“是,師伯。”林軒恭敬的叫了聲。

“就是師叔。”咬人熊糾正道。

林軒左右不是,求救一般的眼神看著奉先。然而愰過神的店小二,吆喝一聲:“四位客官,裏面請。”

倆熊一路爭吵著。店小二把四人引到一處偏僻偏雅的坐處,奉先打量了一眼,這酒樓的格局上獨具一格,並不是平地幾十桌平擺,而是節高節低,中間有個樓廊隔道,別有一番風味,暫不論酒菜如何,就這滿滿十餘桌,人滿為患。

剛坐下,堂倌吆喝一聲,走近桌前,面帶隨和的笑,“幾位要點什麽?”

林軒看著三位都是長輩,沒敢出聲,咬人熊率先站起,學著堂倌吆喝道:“好石頭來塊。”

“這位客官真幽默,我們這有天上飛的,水裏游的,地上長的,凡能下菜的都有,酒更是百種有餘,就是沒有石頭。”堂倌尷尬的笑道。

奉先暗樂,林軒憋在肚子咽在嘴邊的笑料,沒敢體會,知道這師父脾氣,一言不合,翻山倒樹,低著頭,沒出聲。咬人熊憨笑坐下,嘀咕了句:“其他我也不愛吃。”

“你以為是深山老林呀,沒見過世面的家夥。”小竹熊調侃了句,接著微笑的對堂倌,禮貌說道:“羅漢竹一盤。”

“沒有。”小竹熊這句,差點沒把堂倌的下巴驚掉,心裏正想,“這是一群什麽樣的人。”

“羅漢竹不是地裏長的?牛吹大了,一捅就破。”小竹熊沒好氣的說道。咬人熊鄙視了小竹熊一眼,撇了句:“土包子,一路貨色,包成薄皮,就只以為是混沌。”

堂倌站那不敢說話了,就剛那聲巨響,他聽在耳裏,記在心裏,秉著這幾位惹不起的真理,告誡著自己,讓他臉上的笑,總是打起精神,很是認真的照面。

看著堂倌不出聲,奉先笑了笑,“你別聽這倆小屁孩胡扯,來壇黃酒,幾碟小菜,房間準備倆間。”

“好嘞!”堂倌如獲大赦,吆喝一長句,往別桌去了。就在堂倌剛走的功夫,又打門外進來倆人,一男一女,一老一少,老的披一頭白發,少的逗一嘴活潑。小二看著倆人走進,張開雙手劫道,“客滿了倆位。”

老頭笑了笑,捏著白胡,向奉先這處指了指說道:“那正好夠我倆人坐的。

“你說夠就夠?別添亂,上別家去!”店小二看了一眼林軒,心裏哆嗦了下,就要將倆人逐出門外。

倆人的談話落在了奉先耳根,扭頭一看,不是別人,正是周易和他孫女周涵倩,朗了聲,店小二便朝這方微笑的輕鞠一躬,放手請倆人入座。

又是一人橫穿直入店小二趕忙轉身邁步而去,看那人,頭裹綸巾,左眼掛鏡,右邊臉貼一副鏡大膏藥,左袖偏空,看樣子是個獨臂之人。小二看其兇神惡煞,倒是陪了幾分笑臉,“客官,小店已客滿,沒有桌子。”

看那人長相,奉先不認得,那人卻認得他,他便是貍族翻譯王信,進來時,不經往奉先這處望了一眼,丟了錠金子,對小二喝道:“拼桌。”就徑直而入,找了桌子坐下,桌上的倆人看了看王信,也沒理睬,交談依舊。被撇下的小二,玩弄了會金子,徑直往掌櫃那走去。

又在這會功夫,進了倆人,這倆人倒是奉先認識,歸迪和梵天,倆人各抦一劍,看到奉先,吃了一驚,抱拳已禮,也拼桌去了。

“今天這可真熱鬧。”奉先對周易說道。

“不止這裏熱鬧,整個太平城都熱鬧。”周易笑道。

“這又出了什麽寶貝?”奉先倒是有幾分興趣的問道。

“呵呵,寶貝是寶貝。”聽到寶貝倆字,剛打量周涵倩的林軒,瞬間就調轉了註意,瞪大眼珠,拔尖了耳,深怕漏聽一個字。“傳聞有人在這太平城外,發現了冰雕獅子。”周易聲調不減,因為這已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秘密。

“冰雕獅子?”奉先也是一驚,因為出棲龍山之時,曾與倆頭冰雕獅子打了一戰,不幸小指被其挫傷,到如今已是整個小指如冰晶。雖然上次被奉先斬殺了一只,跑掉的原來逃到這了。如今成冰晶狀的小指,被麻布包裹,雖然是受傷,卻無時無刻不感覺,小指內蘊含的能量,不可想象。

“恩人,你見過?”周易看著發呆的奉先,好奇的問道。

“老人家,說哪裏話,我怎麽可能見過,叫我奉先好了,恩人這倆字擔不起。”奉先憨笑說道。

“有什麽擔不起的,恩人就是恩人。”周涵倩調了音似的說道。

說話的功夫,酒菜上了,酒剛落桌,林軒就掄起大碗,自飲起來。倆熊沒動,靜靜的等著老頭講故事。周易喝了口酒,繼續說道:“冰雕獅子,分陰、陽倆只,是上古時期三大神獸,對抗九天劫雷的產物,後來不知所蹤,但古書裏有記載,只要殺了陰獅,可抵禦一次九天劫雷,殺了陽獅,能操控一次九天劫雷,若是同時殺了陰陽雙獅,便頃刻斃命。”

奉先聽到這話,心底倒舒一口長氣,只能說運氣集於一身,聽到陰陽冰雕獅子有如此的威力,動了動裹在布裏的小指,瞬間一股自得感,油然而生,緊接著向周易舉起碗,喝了口黃酒問道:“前輩,怎麽分陰陽倆獅。”

“這個,古書裏沒有記載,但公、母總有特性,見到應該不難辨出。”周易說道。

“老頭子,你說的對,我一看就能分出公母雌雄。”咬人熊插了句話。

周易笑了笑,喝了碗中酒,奉先拿走酒壇,正要與周易滿上,卻發現酒壇空空如也,半滴不出,五人不約而同的朝林軒看去,剛放一口小菜到嘴,桌上那盛滿的酒碗,又是三口下肚,林軒臉部微紅,站起身對這周涵倩朗道:“夜火蹣跚,柳綠春紅嗅人家,縱是一杯黃酒上三甲,蜚語何言道平凡。”說完,拿起酒壇倒酒,發現酒壇空了肚腩,大吼一聲,對著堂倌叫道:“拿三壇酒。”很快小二提起三壇上桌,林軒像旁若無人一般,提起酒壇,直灌肚腩。

奉先此時自開一壇,幫周易滿上,看了一眼林軒,說不出的感覺,但很快被好奇打斷,繼續向周易詢問著陰陽冰雕獅子。

“陰陽冰雕獅,以雷電為食,以玄冰為飲,太平城外,常有雷電擊地,我想它的出現該和這裏的雷電有關。”周易比劃這雙手,慢慢分析說道。

話意剛落,一聲酒壇摔碎的聲音響起,不光是這裏五人十只眼看著他,其他座上的雙眼、單眼都瞧這望了一眼,只見林軒又開了一壇,“苦苦人世間,絲絲藕斷連。曾為你放棄世界,你卻移情別戀。”聽完這一句,眾人都各自飲酒去了。

周涵倩噗嗤笑道:“還怪有才哩。”

“說什麽鳥語不知道,還有才。”咬人熊噴了句。

沒想到林軒開始邊喝邊朗:茶道人生,濃也過,淡也過,歲月無痕,往事如風、談笑之中。看透世人,笑也走,哀也走,羞題徒增,蹣跚燈火、不堪回首。

又朗:小樓昨夜又東風,對風嘆晚,輕解相思偏偏無夢。應是此夜難消受,對晚幽簾,冥冥怎似煙火人間。

此桌眾人,開始還細聽一番,倒後來也膩了,各自有談起陰陽冰雕獅的事。

林軒又喊了三壇,把咬人熊看流了口水,嘴裏嘀咕道:“這東西有那麽好喝?”說完又開始註意的聽著周易講故事。

終於在十二首過後,啪的一聲巴掌響起,咬人熊吧林軒直接摔飛在鄰桌之上,“沒吃的就算了,你還嘰裏咕嚕的講些盡是聽不懂的話,讓我連故事的沒法聽了,你就這樣對你師父的?”

林軒被一巴掌摔的酒意上頭,人事不知。

卻是那桌上的倆位神教弟子不高興了,看奉先也是同道之人,尤其始俑者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,正擴這成人粗嗓罵著。正要走過來評理,哪知剛要說話,就被咬人熊一手一個,破窗扔了出去,倆聲慘叫疊加入耳,咬人熊突然興奮了,奪門往外邁去,又是倆聲慘叫疊走,而後咬人熊久久未進。

而待咬人熊出去後,看到此幕哆嗦的店小二,走了過來,對著奉先說道:“這位喝醉的爺怎麽辦?”店小二算是機靈,挑了幾人中看起來容易對話的奉先問道。

“擡上客房,再要一間。”奉先說道。

“房滿了,這位爺。”店小二說這話的同時,明顯感覺心裏在不自然的抖動,硬這頭皮把這話晾了出來。

“他們倆沒住店?”奉先指了指被咬人熊扔出去的倆位神教弟子說道。

“有倆間。”小二向破窗外看了一眼回道。

“他們不住了。”奉先說道。

“我這就和掌櫃說聲。”店小二音未落,逃也似的離去,不久便有倆個大漢,架著林軒,到後院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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